桑乾北反手又将她的手掌握在手心摩挲,他摇摇头叹息,“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魇魔之气入体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清除的,只要你有心结你有放不下的,哪怕只剩一缕魔气,它也能将其无限放大,成为你的梦魇。”
雪沫儿挣扎着要抽回手来,“不用你管。”
“是吗?”桑乾北松了手,倒还真是听她的话,没再要给她输真气,不过这也是他思虑过后所做的决定。
毕竟他们一个属火,一个是冰,所习之法是水火不容,万一强行给她输气,两者不能兼容反而会使其经脉逆行,情况更糟。
于是他就坐在她面前目光炯炯地望着她,省得她伤还没好又要跑去打打杀杀找最后一对天眼。
雪沫儿自行调息疗伤,只是效果不佳,止住了胸口的痛,她又伸手抓住了桑乾北的衣领把他往身后山崖石壁上一甩,冷冷地沉着声音,“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还没等她说完,桑乾北就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略显无辜地耸了耸肩道:“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知道,我又不是深渊之主,怎么知道深渊里会有魔物?”
“可你是深渊的人。”
“是深渊的人又怎么了?”他摊手,吊儿郎当,满不在乎,随口又扯:“那深渊还属于天外天呢,你也是天外天的人呢,那这么说来,我们都一样,那冰雪聪明无敌厉害的女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他那个样子无赖极了,看的人直想揍。
眼看雪沫儿一掌就要打过去,桑乾北却机敏地侧脸一躲,并又抬手擒住了雪沫儿要打他的那只手,玩笑着说:“女神,你如今受伤了功力大减,要是把我惹急了真打起来,只怕我会一个忍不住把你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