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蓦被问到了痛处。
因为程煦还没有答应。
他偷瞄了一眼沉默的程煦,假装自己不心虚地答道:“当然。”
“公子小心,得到皇上专宠,会有很多人想害你的,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程煦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韩蓦心念一动,想借机在仙君面前表现一番,抢着说道:“朕自然会好好保护他。”
李柔听完也愣了,随即认真道:“那皇上也要保重身体,这种事防不胜防,天天防着不就累坏了?”
韩蓦:“……”
程煦看着韩蓦无话可说,只能吃瘪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韩蓦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心思难以推测的姑娘聊下去,赶紧咬咬牙:“朕要回到席上,你且先去,避一避嫌。”
李柔行礼离开,韩蓦叹了口气,对程煦说:“朕本就打算给李柔指婚,但也不能不防着他父亲,当然要震慑她一下,免得她回去胡说,这怎么能叫吓唬小姑娘?”
韩蓦对方才那句“吓唬小姑娘”颇为委屈。
程煦没察觉自己眼角眉梢都漫上了笑意,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李枫?”
“只要他安分,我倒不急着要他的命,可以留到开春。那时候李柔已经出嫁,不会受娘家罪名牵连。”
“若沾上血煞,我又要帮你除。”程煦埋怨似的说,“第一次血煞在皮,第二次血煞渗进经脉,第三次便能入骨……”
韩蓦忽然凑过来问:“如果不除血煞呢?”
“那你再修炼就成魔修了,走火入魔,受万人唾骂。每突破一阶修为,浑身经脉就要一道道断开受血煞碾磨,剧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