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林罗对着何父都叫“何总”,完全就是一个生疏客套的别人家孩子。那天晚上倒好,下跪磕头叫父亲,把何父感动得老泪纵横,然后趁机痛诉,声泪俱下,再秀一下手腕上的两圈瘀伤。

何欢的母亲就这样失去了何父的最后一丝信任和庇佑,被逮捕了。

何欢刚刚开完会,在车里咬牙切齿,明明坐在副驾驶座上却把方向盘都砸得响了几声。

何欢的暴躁吓到了他自己的司机,也激怒了附近的几个司机,喇叭声像交响乐一般此起彼伏。

林罗刚从公司门口出来,被簇拥在几个大董事中间,他们对他说的都是奉承话。

林罗连姓都没改,就被何家产业里的高层众星捧月,不仅是因为何父的引荐,也是因为程煦躺在病床上时就明确告诉来探病的心腹,他与林罗现在同进同退,要一齐扳倒何欢。

但何欢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输给一个仅有血缘没有人脉,本该连立足之地都没有的林罗。

林罗与其他人道别,驻足在门前,他刚才听到了一连串的喇叭声有些莫名其妙,四处环顾,认出了何欢的车。

车子半天都没有发动,林罗甚至能想象得到夜色下漆黑的玻璃后面,有一双愤恨的眼睛在盯着他。何欢小事冲动、大事懦弱,再加上有他母亲的前车之鉴,想必不敢威胁林罗的性命。

林罗带着程煦给他的保镖,去敲了敲何欢副驾驶位的车窗,他已经有很多天没跟何欢聊了。

何欢摇下车窗,眼睛果然微微眯起,燃着怒火。

“弟弟。”

这个称呼差点把何欢气得半死:“我哥躺在医院呢,你是我哪门子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