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说爱惜,直接给撕坏了。

乔稚欢急忙想转身,左肩却被叶辞柯按住了。

那力度说是“按”不如说是“扶”,活像是画板歪了他轻手扶正的力度,还附带一句“别动”。

乔稚欢紧张问:“你打算做什么?”

“给你改改妆。”

工具箱在二人身侧摊开,里面颜料画笔摆布得整整齐齐,他正在疑惑,背上忽然落下冰凉的触感,仿佛一支冰锥,直接洞穿他的后心。

叶辞柯的影子投在地上,他正举着画笔,以乔稚欢的肩背为画布,流云一般挥洒自如。

那支柔软的画笔开始大肆掠进,自从蝴蝶骨到脊椎,仿佛小兽冰凉的舌尖,柔软而细腻地把颜色舐开,霜白的背上瞬间铺满大片大片绚烂的色泽。

灵感仿佛透过的他的笔尖喷薄涌动,那些妖异的花朵在他的笔下盛开,爬过乔稚欢的肩膀,来到锁骨。

叶辞柯换到他的正面。

正面图案的绘制忽然温和许多。他一手举着色板,另一手的画笔如轻吻般描绘,落笔时,他偏在一侧的黑卷发在额前微微颤动,目光却稳定而专注。

他盯着的地方仿佛不是乔稚欢,而是他激情与灵感。

纷乱复杂的笔触在苍白胸膛上绽开,每一笔都饱蘸激情与色彩,交错、碰撞,一副妖冶夺目的图画,仿佛烈酒一样在密闭的空间里缓缓发酵、陈酿。

这过程太过于惊奇绝美,乔稚欢就像观赏一株暗夜里的昙花一样,只敢守护它诞生和盛开的过程,却丝毫不敢打扰它的盛放。

胸口部分绘制完成,叶辞柯忽然捧起他的右手。

乔稚欢的指尖自然蜷起,一朵玉莲般开在叶辞柯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