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卖给他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好好的按摩油怎么全是泰文,说明功效都看不懂。
乔稚欢轻咳一声,尽量把话题拉回来:“你的左肩伤了很久了吧。”
叶辞柯抚着左肩,痛感过后,他的右肩真的轻松不少,像是几个月来的重负忽然凭空消失:“你怎么发现的?”
“《使鹿》。”乔稚欢答。
《使鹿》的表演,像在尖叫和扭曲中濒死挣扎,无疑,这种极致的情绪是很有感染力的,可惜,全场都在震撼中尖叫、欢呼,没人注意到《使鹿》中昭著的痛苦。
“……还有,我听魏灵诉说,你已经很久没登台,也很久没有舞剧新作品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叶辞柯垂眉,没有答话。
“叶辞柯……我不是指责你的意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放弃舞剧,不知道你为什么退出京艺,也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忽然说这些,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我想,你做出这些决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也一定过得不太容易。”
“给,这个送你。”
乔稚欢往他的手心塞了颗硬硬的东西,摊开,是一枚流光溢彩的糖果。
乔稚欢笑着看向他的眼睛:“越是过得不容易,越是应该让自己喘息一下。”
“你连酱都不吃,这么自律的人应该不吃糖,但有人和我说,这个不是糖,是地中海的晚霞。它是世上最美最浪漫的东西,任何人都该看看晚霞。”
说着,他起身到窗边,唰拉一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那一刻,金光万丈。
叶辞柯抬手遮着刺目的光芒,适应后,渐渐拿开手掌。
云层既厚又轻,被海风推着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