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向来一夜好眠,几乎不做梦。

苏慧兰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们村有个算命的说,明年咱们这不怎么下雨,会很旱。他是我们那里出了名的神算子,所以我就去学校找了一位水文系的老师,他说今年咱们这降水的确是比往年少了些,而且观察省里的几个干流和湖泊,水位的确下降了些。”

年轻的姑娘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个老师说,明年有可能有旱情,只不过他写信给中央一直没回音。”

“秦蓁,咋办?”

秦蓁没想到,苏慧兰回家探亲,还有这么一番曲折。

“我们贸然写信只怕不好使,不过……”

“可以跟唐将军说。”

两人异口同声。

唐奎之前虽然不在中央,但总有点关系,想要把信递过去也有办法的吧?

另一方面,面对即将到来的旱情积极应对。

起码十万转业官兵组成的军垦大队可以联合起来,积极的防患于未然。

从作物种植到积极的开凿水渠兴修水利,总之有备无患。

“那万一明年风调雨顺呢?”

唐奎看着两个年轻的姑娘,他觉得手里这封信有千钧重,“要是风调雨顺,你们怕不是要戴上妖言惑众的帽子,甚至被打成右`派。”

右`派。

她倒是听说,有一些知识分子就因为成分问题,被送到北大荒进行劳动改造,不过没到他们驻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