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黑龙江的北岸。

郑天看着秦蓁和那个苏联特工一人一瓶推杯交盏,旁边躺着两个尸体,给自己取名喀秋莎的秦蓁唱着《喀秋莎》,悠扬的歌声飘荡在黑龙江上,那成为了郑天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一天。

回去的路上,秦蓁吐了一路,脸上没了血色。

好不容易回到驻地,她不停地喝水不停地吐,到最后高烧了两天,等着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一星期以后的事情了。

整个人瘦一圈。

值吗?

当然是值的的。

相较于犹太商人的精明,俄罗斯民族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

他们更喜欢酒和兽皮。

名不副实的犹太自治州如今迎来了新的管理层,而秦蓁和贝洛夫的把酒言欢让他们形成了牢固的合作关系。

犹太人出卖国家利益不可,但俄罗斯人自己可以。

四月份初的一次交易,一百斤地瓜烧换来了一台挖土豆机,紧接着大豆收割机、玉米收割机、小麦收割机还有其他机器都陆陆续续来到了垦荒队。

而这些机器,有几台还被送到了沈阳和吉林的工厂拆解研究,等到工厂生产出自家的收割机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但谁又能说,这跟垦荒队提供的苏联机器没有关系呢?

这一年的五月份,垦荒队迎来又一批志愿者,将近五百人的队伍在六千公顷的农田里劳作,将丰收的希望播种下去。

人多了。

前后三支垦荒队,从六十多人到将近二百人,如今更是多达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