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组织之前给了我们一些玉米种子,但又说这不一定能种好。秦蓁想法子去农研所那边弄来了点种子,她真的好多法子,爸爸妈妈你们要是见到肯定会很喜欢她的。当然我们这里人才济济,队友们都很招人喜欢呢。我也很喜欢这里,想要再多待两年。

爸爸你说过家里人都饿死了,伯伯他们还被抓了壮丁,只有红军给你饭吃,让你吃了第一顿饱饭,你跟着红军干革命。现在我想接过爸爸你手中的枪,保家卫国不止是在国防线上,种地也可以。我想多垦荒,为国家多产粮,多一点粮食或许就能让多吃那么一点点的工人有更多的力气去工作、建设祖国。原谅你们的女儿没有太大的出息,只能想出这么个笨办法。

对不起爸爸妈妈,让你们失望了,爱你们的小糖豆。

唐母泪如雨下。

她的小糖豆,不想回去可以不回去啊,她不再说就是了。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唐父眼眶红红的,看着那矮小的坟包,他目光落在秦蓁身上,“这段时间麻烦你们照顾她了,既然她想留在这里,那就在这里好了。”

他的小糖豆到底是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战士。

青山有幸埋忠骨,就让战士安眠在她想要奋斗终身的战场上好了。

中年男女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捧黑土,佝偻着身子相互搀扶着离去。

坟包前,除了一束不知名的小花,还有一颗水果硬糖块。

玻璃纸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耀眼,一如埋葬在里面的年轻姑娘。

……

唐悠的去世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而垦荒队的第一批志愿者已经迎来了他们在陀罗县的第二个九月份,和初来乍到不同。

这个九月份,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却也满是秋收的疲惫。

八千亩地的大豆等着收割。

两千亩田地的红薯等着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