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

秦蓁轻笑了下,“哪有什么永久啊,国家之间更不可能永久,苏联不可能坐视我们强大。别忘了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这可是千古名言呐。”

郑天被这话弄得浑身激灵,“可他们援助了我们那么多的工程项目……”

那些都是实打实的工业项目,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投产了。

“那是因为我们的子弟兵去打仗了,他们的帮助我们要感激,但把视野放开阔点,别忘了地球很大,不止北边的苏联,还有欧洲美洲非洲呢。”

郑天有些迷茫,现在掀起全民学俄语的热潮,可秦蓁却说,他们和苏联的友谊不会长久。

这是悲观主义的论调吗?

“那秦蓁你的意思是,我们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

“干嘛非要给自己设定范围呢?”秦蓁笑着扔过去一颗巧克力,那是列夫·弗兰克送给她的,这位犹太商人很懂得如何去笼络合作伙伴。

“国与国之间有朋友,但那需要你绝对的强大,在这颗星球上说一不二,现在我们国情不允许,猥琐发育才是正道。”

巧克力的苦涩让郑天忽略掉猥琐发育这个陌生的名词,他还是有些不确定。

“我觉得秦蓁你说的不对。”

十多年后,当成为了一名战士的郑天在珍宝岛上看到战友的遗体时,他恨不得回到55年的那个冬天,给自己一巴掌!

只是那时候他想要跟秦蓁道歉,却已经没了机会。

……

第二批防冻剂的到来让驻地其他几个搁置的房屋建设得以继续,新房子建成后大家终于不用挤在一起。

原本的木头房除了放一些木料、草料外,如今变成了牛棚马圈。

建筑队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青年们充实到伐木队和打猎队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