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以为经历了苦难的人起码会对别人的悲惨遭遇抱有最起码的人道主义的同情,看来是我道德感太高。”

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们满嘴的仁义道德,实际上不过是伪装成骑士的卑鄙者?

列夫·弗兰克的神色有些绷不住了。

而秦蓁却并没有打算结束,“我们不谈历史,这和我们这些小人物无关,可是我们可以讨论一些和我们相关的。弗兰克先生你们在往外捣腾东西,不止是跟我们做交易,和日本人、还有那边的美国人做交易对吧?”

那边的美国人,自然是留守在南朝鲜的美国大兵。

列夫·弗兰克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没有。”

“没有吗?弗兰克先生你的领带莫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者是飓风从美国的西海岸吹到了远东,刚巧把这领带落在你家窗户的晾衣架上?”

列夫·弗兰克连忙整了整领口,把领带藏住。

慌乱之中带着几分窘迫,他只是觉得这个领带很好看,没想到只露出这么一点,都被眼前这位女士认了出来。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

列夫·弗兰克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卡尔将与他们做交易的那个中国商人给扣下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闹出来势必会影响到他们的经营。

匆忙赶来的列夫·弗兰克刚好遇到划船而来的秦蓁。

根据国际惯例,当两国以天然地理环境设置国界线时,尤其是以河流为国界线时,往往会遵循“可以坐船下江,不能停船上岸”的惯例。

但中苏边境线十分之漫长,位于远东的犹太自治州幅员辽阔但人口却只有不到十万,且大部分都居住在西伯利亚铁路线附近,在自治州的南部几乎没什么人。

而阿穆尔河南岸的中国那里是北大荒,同样没什么人,这也就直接导致两岸的哨兵不算多。

他们选择的这一处又是彻底避开哨兵方便交易的所在,十分安全。

偶尔到了对方国境也没什么要紧的,尤其眼下是中苏关系友好的蜜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