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明明是她自己做的好事,转脸又一副无辜模样赶过来,是觉得良心不安?
他讥诮的笑落在阮袂眼中,令她心堵得厉害。
阮袂咬了下唇,也不计较,从怀中掏出瓷瓶,递给他,“这药对你的伤有奇效。”
祁颂似笑非笑地瞥了她掌心的药瓶一眼,没搭理,更没伸手接过。
三番四次被无视,阮袂耐着性子,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打伤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受了伤就要尽快治疗,拖不得,快吃药吧,别闹脾气好不好?”
切,这道理还用得着她说?
他早就服药了。
不过这话他不打算和她说。
凭什么要告诉她?
况且,她哪只眼睛看出来他在闹脾气了?把他当小孩子哄?
祁颂冷笑一声,冷不防呛了口气,咳嗽了声。
他掩着唇,即便服了药,到底无法立即痊愈,因此这一咳便牵动了伤处,疼得他皱了下眉。
见他非但没有停下步子,反而倔强地越走越快,阮袂也急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既然他软的不吃,那就别怪她来硬的了。
阮袂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祁颂果不其然被她拽住了,不得已停下步子。
只是不等她开口,祁颂便厌恶似的冷下脸,沉声说:“滚开。”
阮袂心一刺,忍了忍,才按捺住甩袖离开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