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到了嘴边的话被她噎了回去。
过了会儿她又勾唇,有些促狭道:“不过我阿爹和哥哥们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我倒是从没听过他们喊疼。”
“……”
她这是什么意思?说他不是硬汉一点疼就娘们唧唧嚎呗?
这是一点疼吗?
他是为了哪个学武不精的蠢货才受了伤?
祁颂瞬间冷了脸,打消了和她解释的念头。
……
祁瑨顺从地由着姜祸水将他牵走。
即便早在她有所动作前,他便听到了阮袂走近的脚步声,但姜祸水主动上前牵着他的手,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在心底雀跃。
面上不动声色地跟着她越走越远,直到回首也瞧不见祁颂那间屋子,祁瑨在心底默默地想,她该松开了吧。
然而他等了又等,掌心温软的触感一直都在。
祁瑨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确实是两只交握的手,不是他的错觉。
姜祸水注意到他的动作,问:“怎么了?”
祁瑨缓缓摇头,微笑道:“没什么。怎么突然将我拉出来了?”
手上的力道一松,他也跟着一愣。
姜祸水没觉察到他那点儿细微的情绪变化,松开手将身上的大氅收紧了些,双手缩进了衣袖中,摩挲着取暖。
这天越来越冷了。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不乐意伺候那小兔崽子!”
这是其中一个理由,私心里她也想让阮袂和祁颂多一些相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