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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把玩着手上的杯盏,状似不经意间又加了一句,“陛下应该深谙这个道理,毕竟我听说,贵国的太子,哦不,是前太子才刚刚被废不久,好像是……贬往誉州了?”

殿内逐渐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看着这位北沧的新太子如初生牛犊,毫不客气地嘲讽着上首这位执政数十载的皇帝。

冷不丁被他抓着这个把柄,南丰帝一噎。

半晌,他干笑了两声,“纵然被废,也该有个原因,不知道祁质子做错了什么被废?”

祁颂挑眉,似乎有些不解,“被废一定要有个原因吗?”

南丰帝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祁颂抬眸,仿佛真心实意想向他讨教一番似的,问道:“那我倒有些好奇了,不知道贵国誉王殿下做错了什么,才至于被陛下贬谪?”

这……

众人被祁颂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震惊了一瞬。

毕竟当堂向圣上询问太子被废的由头,无异于摸虎头逆龙鳞,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何况这到底是皇家密事,是父子间的私事,是朝堂机密。

怎么方便告知一个外人?

在座还有这么多外人。

诶,那这么说,陛下向祁颂询问这个问题,不也是在询问别人家的隐私吗?

众人如是想到。

南丰帝也没料到他竟然会直接问,面色僵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