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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瑨眨了眨眼,无辜道:“什么?”

“谁许你这么叫的?”姜祸水瞪着他。

祁瑨眸光黯了一下,抿了抿唇,低低道:“抱歉,我以后不这么叫了。”

前不久才听他叙说过小时候关于“抱歉”这两个字的悲惨经历,如今姜祸水对这两个字尤为敏感,尤其是当它们从祁瑨的口中用失落黯然的语气吐出来时。

姜祸水心忽的软了,“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意思是可以这么叫?”祁瑨猝然抬眸,眼中迸发出亮光。

不管叫什么都只是个称呼罢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

姜祸水如是想着,便点头,“你如果想这么叫就叫吧。”

“好。”

薄唇翕合,落下这个字后,又忍不住勾了起来。

见他因为这么件小事喜悦得忘了掩饰,姜祸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是成就感,又像是某种她不愿深想的情愫。

总之并不差。

——

从祁瑨的府邸出来后,姜祸水直奔孟府。

不足十个时辰不见,杨立荣已经从流鼻血演变成五窍都开始流血了,仅剩一双眼睛还能看清东西。

见到杨立荣的时候,他正跪在地上向孟溪云不住磕头,求她给他解药。

姜祸水冷笑,现在知道怕死了,昨儿个不还是挺横吗?

这回不用她们多说,杨立荣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求她们带他去见南丰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