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鄢却是明白了他想问什么，虽然诧异，但事到如今也没有瞒着他的必要了，于是轻嗤道：“不错，你母妃是我杀的！”

君琅只觉得神识中传来轰的一声，好似炸开了一般。

即便是暮心瑶亲口告诉他，他都尚存几分疑虑，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宫中都说母后待她母妃极好，姐妹相称如今想来，真是讽刺。

君琅这时候也看到了苏牧身旁的千樱，更是愣住了。

当初他母妃离世时，他已有五六岁了，虽然如今他对母妃印象模糊了，但却依旧记得她的些许轮廓。

所以在看到千樱的第一眼时，他就愣住了。他恍惚间好似看到了他母妃的影子。

也是，师父是宿国亡国太子，那他的妻子千樱，便是昔日阑国的大长公主。他母妃是如今阑帝的妹妹，也就是千樱的侄女。

姑侄之间有些相像，也不足为奇。

只是在这一瞬间，君琅忽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难怪，难怪母妃当初与暮鄢毫无交情，却能被暮鄢放过，还百般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