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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镯子是小恒送给他奶奶的。是在……”风暄晃晃脑袋,转头问,“什么时候来着?”

“小恒上大学那年。”童洲瑜把剥好皮的橘子放在风暄手里,又拿过他手中那个继续剥,“小恒拿中学发的奖学金买的。那是他第一笔靠自己能力拿的钱,全买了那只手镯。”

“对对。”风暄掰了一瓣橘子扔进嘴里,“妈当时可高兴了,还说等他结婚的时候要把这镯子当聘礼送给孙媳妇儿。”

雷禹:“……”

当初他收到这镯子时就听风恒这么说过,还以为只是风恒随口一句玩笑话取笑自己,没想到居然还真是这样。

雷禹拿起镯子仔细看看,发现上面一整圈雕的是几株形态各异的兰花,和金子搭一块还真是大雅大俗,的确像风恒会挑的礼物。

风暄又笑道:“小恒随他爹,没啥艺术细胞,完全的实用主义者。不过这好歹是他第一份收入买的,还算有个纪念意义,你就收着吧。”

“什么叫随我,”童洲瑜瞥他一眼,“说得好像你有多少艺术细胞似的。”

“我好歹还能画两笔,上学时美术课总拿过九十分啊。哪像你们两个,老师打个及格都是昧良心。”

雷禹被两位爸爸的拌嘴声闹得有些好笑,收起镯子继续收拾贺礼,又顺着话题问起风恒小时候的事。

☆★

休假结束,两人又过回工作日住安城周末住阳城的日子。

某天风恒下班回家,就见雷禹正斜靠在长沙发里用刻刀雕东西,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着两件雪白的人物雕像。

他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问:“你这一个多月就是在弄这些?”

这个月他时常在雷禹身上发现石膏屑,也曾问过,结果雷禹神神秘秘地不肯说。

雷禹侧过身在风恒脸上亲一口:“对,你看看有没有哪里还要改的。我今天整好它们,明天带回去送给奶奶。”

风恒先伸手托起那件群像细看。整件雕像大约有a4纸张大小,共有五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