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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禹如今可算是咸鱼翻身,扬眉吐气了,有风家在背后撑腰,他在城里可以说是想干嘛干嘛。可唯有一点——他还得和风小少爷一个屋里睡着。

毕竟风老夫人拉着他的手苦苦请求他这位贵人陪伴风恒到痊愈为止,他实在是顶不住老夫人的护犊深情,不一会就败下阵来,满口保证会把风小少爷照顾好。

既然亏下口接了这差事,雷禹倒也没有马虎对待。何况风小少爷长得实在是好,即使久病也未损几分英挺之色,人又乖巧有礼,让他一见之下就想好好捧手心里宠着。

雷禹和风恒同吃同睡,喂饭喂水穿衣梳头全是他亲力亲为,甚至连洗澡如厕他都一手包办。他还专程提了两坛子好酒去找那位童老大夫,换来一套按摩手法,每天给风恒按摩全身。

第一次按摩时,风恒被他按了个满脸通红,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说:“这些事情,让小厮来就好了,何必你劳累。”

雷禹看着那只没被长发盖过去的红耳朵,笑道:“我的夫君,我来照顾不是理所当然?”

随后他又弯下身子,凑到风恒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再说了,洗澡时身子都给你擦过那么多次,你还有哪里我没碰过。”

风恒原本脸上红晕已经稍褪,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又血冲上头,没什么威力地瞪他一眼,就匆匆把脸扭到另一边不再看他。

雷禹瞧得心里直乐,却也没再打趣他,转了个话题道:“你现在每日能坐一个多时辰了,不如下帖请你那些朋友来聚聚?我看院里那两株海棠花开正盛,下晌日头高时坐在廊中赏花,倒也不会凉着。”

风恒原先的病主要是两处,脑子里的淤血和双腿受伤经脉堵塞。如今虽然腿还得慢慢治,但经过近一个月的调养,消瘦的脸已经有了人样,身体力气也在慢慢恢复。

先前他醒来的消息传出去,就有好些亲朋来信关怀,不过顾虑着他病容憔悴身体羸弱,便一直没有登门探望。现在风恒养得方便见客了,雷禹便如此提议。

风恒依然没有扭过头,只对着床内侧说:“如此,便麻烦夫人替为夫操办吧。”

雷禹原本只是一时口花花,此刻听到风恒非要倔强地占自己一句口头便宜,心中突然就像被只小爪子挠了一下似的,痒痒得厉害,恨不得再给他从头到脚按一遍。

可惜风小少爷实在是面皮薄得禁不起几句撩拨,雷禹只得按捺下心思,张罗赏花宴去。

风恒好友虽多,但最为亲密也就六个,分别是风老夫人家中旁枝的远房表弟花景林和表妹花景夕,以前是同窗现在书院教书的夫子贺照川及其夫人百里月,家中开镖局自己也经常带队走镖的女镖头温遥,以及县衙里的捕头简铭。

雷禹代风恒给那六人下了帖子,几日后一群人便连袂而来,探望了风恒一番,又一同赏了小半日海棠。期间不过短短一个时辰,雷禹就和几人混得挺熟,众人走时还纷纷打趣风恒因祸得福娶了位贤妻。

在大门处送走六人后,雷禹一边推着风恒的轮椅返回内院,一边开口问:“夫君觉得今日这赏花宴办得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