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冷下脸,推了小儿子一下,“告诉他吧,你大哥早就知道了。”
傅明喻一惊,抬头对上凌天冰冷的目光,很快又垂下了,硬着头皮道,“对不起,大哥,雅儿说你的传闻太吓人了,她不敢嫁你……”
钟娴雅听到这里,掩面跑走了。她的贴身丫鬟正在外头守着,看到自家小姐哭着跑出来,急忙去追,“小姐……”
现在府里到处都是人,小姐哭着跑出去,万一被外人撞见,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流言了。
凌天一声不吭地听傅明喻说完,眯着双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看得他头皮发麻,才慢慢悠悠地道,“你但凡是个男人,就该将责任抗到自己身上,推给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傅明喻浑身一震,突然涨红了脸,死死地握着双手拳头。
余氏见小儿子面红耳赤的样子,不满地道,“明喻说的是实话,是钟娴雅不满和你的亲事,主动勾引的他!不然以明喻这么单纯的性子,他能觊觎大哥的人吗?”
“事实如何,你们自己清楚,只要夜半无人想起,不会觉得羞愧就好。”凌天冷嗤一声,懒得跟这对母子分辩,出去上香去了。
钟娴雅泪流满面地缩在窗橼下,死死地用手捂着口鼻,才没有哽咽出声。她其实没有跑走,因为怕被人看见,只能借着环廊遮挡,躲到了这里。
谁知会听到相公这么说她!
她错了,当初傅明喻给她送出第一封信试探的时候,她就不该回应的。母亲说得对,男人都想要一个贞洁的妻子,她这样的行为,与偷-人无异,难怪相公会那么想她!
钟娴雅哭得撕心裂肺,听到大伯子怼相公的一番话,又感觉到一丝诡异的痛快。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鲜少出门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傅明喻主动来撩拨,她又怎么会走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