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过雪的午后,太子登上南城门的城楼,见到在城楼上看雪的昭灵,他上前扫去弟弟肩上的雪花,低语:“为兄四处找你,果然在这儿。”
“看雪。”昭灵裹着貂裘,眺望白雪皑皑的南山,嘴角微微上扬。
太子往南山的方向望去,每年都有雪景,每年的雪景还不是一样,他笑道:“这么冷的天,雪有什么好看。”
伸手捂住昭灵的脸,果然又冷又冰。
“阿灵,你不能总是孤零零一人。”太子知道这里能望见南山,似乎也知道昭灵心中在想着谁。
昭灵往城楼下投去一眼,他的马车旁跟随着一大群随从,笑语:“我怎么是一个人。”
太子的侍卫从马车里取来遮蔽风雪的风袍和风帽,他们为太子披上风袍,太子则为昭灵戴上风帽。
太子没做近一步交谈,清楚不能提越潜,提一个已故之人做什么,他们兄弟之间不能产生裂痕。
昭灵将目光从远山收回,看向踌躇满志的太子,问道:“兄长,如今申家已经败亡,该解决维国之患了吧?”
背着双手,太子陈述:“正是因为云越遗民不肯顺服融国,多年来反叛不断,而使得融兵四处征讨,疲以应对。如今,融国的疲惫之军,抵挡不了维兵的进攻,这才丢失余城。要是能让云越遗民归顺,使融国能空出双手来,不用两头开战,专心对付维国,维兵又算得了什么。”
“兄长,那是因为征服云越十载,而我们从来没有将云越故地的子民,当做是融国的子民啊。”昭灵指出其中的关键,发出一声叹息。
贵为一国公子,昭灵本该无视百姓的苦难,但是他从越潜身上看到了无数底层百姓在苦苦挣扎,尤其是云越人身上被加施的诸多痛苦。
太子颔首,他深有感触,哪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国家不是由他来治理,眼下他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