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声唤道:“阿灵!”
昭灵回过神来,放下越潜,他抬起头,失魂落魄,脸上有道泪痕。
何曾见过他这般悲伤,太子怅然,将弟弟揽住,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卫槐和昭灵的其他随从,早想过去帮忙,只是被公子灵的模样吓坏了,此时赶紧上前检查越潜,将人扶到一旁救治。
不说是公子灵的随从,就是太子的仆人,此刻也是心惊胆战,太子别第的家宰看情况不妙,又是个懂审时度势,有主见的人,忙唤手下回屋取止血药粉和布条。
越潜身上的血,很大一部分都转移到昭灵身上,就连昭灵的脸庞,也沾有几处血污。
太子心中不忍,揩去弟弟脸上的血痕,喟然:“阿灵,他不值得你伤心难过。”
在太子看来,越潜对昭灵给予的一切毫不眷念,更谈不上有一丝感激之情。
太子又道:“他故意酒醉,闯入西院,劫持美姬。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阿灵,你该明白。”
昭灵幽幽道:“我明白。”
他岂会不懂,只是没料到越潜会如此决绝,会以这种方式。
湖风呜咽,昭灵和太子所站的那棵血腥的大树下一片昏暗,火把几乎都聚集在湖畔的一块平坦的高地上,越潜躺在那里,太子别第的家宰和御夫卫槐正在为他止血,进行包扎。
太子默许,此时也不可能拦阻。
越潜双目紧闭,已经失去知觉,他身上的衣物被尽数剥去,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哪怕看上一眼,都要疼得发颤。
“别看!”昭瑞不知何时出现在湖畔,他就站在人群外头,见昭灵过来,立即将人拉住。昭瑞最见不得人受苦,他就不敢看,还是不要看得好,免得留下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