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倒是越下越大,大雨倾盆,越潜浑身湿透,如同从河里被捞出来般,雨水冲刷脸庞,沿着衣沿流出小水柱,汇入地上的山涧。
拉马车的马匹在大雨中萧萧鸣叫,呼唤主人,越潜登上马车,执住辔绳,赶着马车返城。
城郊的土路泥泞难行,马蹄几次陷入泥坑,马车一度险些侧翻,等越潜将车赶回城,他也好,马车也罢,到处都是污泥,狼狈不堪。
越潜没有直接返回城南府邸,而是前往西市的酒肆,他把马车交付酒肆的马奴,掷给几个赏钱,吩咐洗刷干净。
马车安排了,人则泡在浴池中,从头到脚清洗。
酒肆提供的服务齐全,本就是声色场所,自然也有能躺能卧的房间。
越潜穿着一件衬袍,坐在食案前用餐,同屋中还有一名酒姬。屋内的食案上有酒食,屋中有床柜,一切收拾得舒适,像正经人家的房间。
“吉士只是要妾烘衣物吗?”酒姬抬头,看向身后人。
炉上罩着竹笼,竹笼上搭着越潜的一件锦袍,袍子已经拧过水,烤了好一会火。
酒姬将竹筐上的锦袍翻上一面,继续烘烤,她心中疑惑,这名酒客到底什么来头,衣物极为华贵。
“吉士第一次到这儿饮酒吧,看着面生。”酒姬对这名酒客感到好奇,不知不觉话就多起来。
“不是。”越潜将手中的一杯酒饮尽,又倒上一杯。
他以往到酒肆饮酒,从没叫过酒姬,这次是为了有个地儿,有人帮忙烘衣服,才喊来酒姬。
烘烤衣服是个缓慢的过程,当越潜从食案前起身,过去炉边检查锦袍,锦袍只是表层看着干燥,伸手一摸仍带有水分。
越潜将锦袍穿上,准备离开酒肆。
酒姬见他急着走,袍子都还没干,打趣:“吉士家中应该有妻,夫妻恩爱。”
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