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得火热的两名御夫刚想发作,瞥眼呵斥者,再不敢吱声。
原来是桓司马家的御夫,主人家官高一级压死人,忍了。
初春,维国国君突然派兵袭击云越故地的余城,并占据余城,自从云越国灭亡,融国就将余城纳入自己的版图,由此维国这是进犯融国。
融国出兵征讨维国,两国从正月打至五月,战事如火如荼。
身为云越人,听到云越故地的事情,越潜心里多少有些在意。其实,无论是维国抢得余城,还是融国抢得余城,对余城的云越人而言都一样。
午时,昭灵从宫中出来,他身旁紧随一名年轻武将,武将不过二十岁出头,英姿飒爽,气概豪迈,很惹眼。武将似乎和昭灵很熟稔,两人边走边交谈,时不时还伸手去碰昭灵的臂膀。
远远地,越潜就认出这名武将正是上将军桓伯宴。
他是桓司马之孙。
司马掌管军政和军赋,有权有势。
两人朝自己这边越走越近,越潜听见桓伯宴说:“公子仁善,不忍看人受苦。换做是我,不仅要将狱中的犯人尽数输往采矿场,就是那些欠赋税不偿还的刁民,也应该一并押往孟阳城冶炼作坊里干苦役。”
他的话听得昭灵蹙眉,驳斥:“伯宴,你这是将国人视作奴人!”
那些欠官府赋税无力偿还的百姓,都是贫民啊,不给予赈济,反而要让他们沦落为刑徒,奴隶。这样治理百姓,早晚民心尽失。
听到昭灵的反对声,桓伯宴无奈耸肩:“所以我说公子心软,不会赞同。我父还想让公子去劝说太子,我早就说别指望。”
昭灵默然,竟然还想让他劝说太子赞同他们的提议,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