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些时日不见郑鸣,该不是被公子赶走了?”卫槐瞟眼越潜,总觉得他应该知道内幕,他最受公子宠信。
“这事我也不清楚。”越潜淡定地呷上一口酒。
公子灵没提起,越潜也同样是靠猜测。
卫槐把耳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空杯搁在木案上,说道:“要我说呀,咱们公子为人宽仁,性子软,就没见惩治过谁。换是别的主人家,早将郑鸣捆起来狠狠打一顿,打成残废,再逐出府门。”
越潜说道:“倒不至于。”
他挨过鞭笞,知道将人打残疾是十分残酷的事。
卫槐叫道:“依我看,圉场那匹病马十有八九就是郑鸣放的!他在圉场犯的事,叫国君知道准没命。”
这是猜测,没有十足把握,而且事情严重,卫槐从没跟昭灵提过,他不喜欢在主人面前说人坏话。
越潜呷口酒,没说什么,他倒是可以确认,这事坐实了是郑鸣干的。那日,去往南齐里的荒林中,越潜以圉场偷放病马的事要挟郑鸣,当时郑鸣都快吓傻了。
总之,郑鸣确实离开了,身份再不是公子灵的侍从。不知道他是被逐走,还是诬陷越潜不成,心里又有鬼,识相地自己走了。
午后,太子的马车突然出现在别第外头,马车旁跟随着数名侍卫,声势浩大。别第的奴仆大为震惊,在家宰带领下,纷纷出来恭迎太子。
昭灵和太子同乘,太子亲自将他送至别第。
侍卫搀住昭灵,小心翼翼扶他下车,太子坐在车厢里,打量别第的一众仆人,他的目光从越潜身上掠过。
一道寒光,如以往那般又冷又利。
昭灵回头跟太子道谢,作揖:“多谢兄长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