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鱼被士兵执住,动弹不得。
越潜的手按在剑柄上,他双目怒睁,双瞳仿佛燃着黑色火焰。百夫长倒退一步,面露慌色,不过很快镇定,他讥讽道:“囿中百余名越奴,你难道还想一个个都买走?”
“阿潜,算了。”樊鱼摇了摇头,绝望地闭上眼睛。
从被俘虏那日起,他就认命了。
不认命的人不断抗争,心中痛苦不堪,熬不下来,早早都死了。
越潜的手从剑柄上移开,蓄积的力量从他指尖消逝,他不忍心去看樊鱼,只得转身离去。
手搭在竹筐上,和士兵一起将竹筐搬上马车,他听到竹筐里发出的一声叹息,悠长而无奈。
车帘放下,越潜坐上马车,驾车离去。
樊鱼被士兵押回大船,脚镣拖地,敲在石堤上铛铛响,船上的奴人齐齐看着他,他们黑乎乎的眼睛没有情感,麻木而空洞。
要是有天,我们云越人中能出现一位大英雄,把我们统统从融人的奴役下解救,那该多好呀。
用力划动木桨,身边站着执鞭监督的士兵,听着士兵粗鲁的吆喝声,樊鱼心想。
越潜驾着马车,来到南城门下,门监如以往那般,挨个检查出城公凭。
轮到越潜,门监自然认识他,准备放行,却不想今日有名官员正好来巡视都城守备,见越潜驾驶的马车车厢四周有屏蔽,喝道:“不许放行!”
“为何不检查车厢?”官员质问门监,并大步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