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不说,?就是公子叫你进城去工坊取些漆碗漆盆,总不能走路去,那回来天都黑了。”卫槐轻抖辔绳,发出一声口令,驾车的马儿得到命令,缓缓前行。
越潜学卫槐操作,他第一次驾车,一点不慌,说道:“云越南地是密林,不便马车通行,北地有车。”
“我年轻时是个士兵,也曾出征云越——公子叫我传授你御术,我会仔细教你。你要记住,好御夫都会善待马匹,不能像那些莽夫,只懂得鞭马,老马能吃苦,任你鞭打,要是遇到新马,难免翻车伤人也伤马。”
前方出现一个拐弯,卫槐发出一声悠长的口令,同时牵动辔绳,两匹拉车的马齐整地向左拐,动作协调。
卫槐便就这么在唠嗑之中,传授越潜驾车的技术。
他当然不会随便收徒,传授越潜御术,是公子灵的命令,他不仅不敢违命,还必须得用心教。
卫槐手把手教学,在这处练习场所,带着越潜跑了七八圈。
“今儿学得差不多,明儿再让你试试独驾,你执辔,我坐在旁边指点。”卫槐将马车赶往马厩的方向,他们用来练习的两驾马车归圉场所有。
越潜应道:“是。”
“不是老叟自夸,只要不愚笨,经我手教导,十天内准能学会御车。”卫槐跳下马车,将辔绳交付一名马奴,他仍在滔滔不绝说着。
越潜话少,尤其显得他话多。
公子灵在泮宫读书,午后不需要用到马车,卫槐便带越潜到圉场学习御车。往时午后的清闲时光,御夫也好,随从也好,都会待在泮宫门外,无所事事等待差遣。
越潜当然不愚笨,而且他挺好学,有人肯教,他便用心学。
练习大半天,不说卫槐有些倦乏,马儿也感到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