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在基层挺好,积累不少经验。执掌一个部门后,我才明白有多不容易,有多大的挑战。”
“在县政府办,我只想着服务政府领导就行。现在不一样,要平衡各种关系,上下级的,同事间的,还要想着县教育系统内的诸多事宜。这么跟你说,我每天睡觉,梦里都想这些事,醒来脑子总是昏昏沉沉。”
“我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做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厉元朗深有感触,“常鸣,你有这个认识就是你的收获,这对你将来无论走到何种位置,都是有益处的。”
说话时,常鸣手机响起。
他一看号码,起身走到一旁接听。
厉元朗没有听到常鸣说些什么,不过从他最后的反应看,他很生气,声调近乎咆哮。
很快,满脸怒容回来,一屁股坐在厉元朗身边,呼呼喘着粗气。
“这是跟谁发这么大的火气?”
常鸣赌气道:“还能有谁,我老婆叶文琪,天天催命的打电话,烦透了。”
“她打电话是不是关心你叔叔的病情?”
“哼!”常鸣冷声道:“猫哭耗子,要不是她老叶家出了问题,我叔叔也不至于被气成肝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