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仙把花篮放下后,悄然离开,站在门口合适的位置上,当起了门神。
对于谷政川,厉元朗心情既纠结又复杂。
他是谷家长子,谷红岩大哥,不管水家还是谷家,都是不可调和的仇人。
但是,在和水庆章夫妇彻底撕破脸的过程中,谷政川并没有做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举动。
就冲这一点,厉元朗纵然想恨他,却也恨不起来。
厉元朗淡淡的向谷政川感谢说:“劳烦谷书记牵挂,我谢谢你。”
谷政川坐在厉元朗病床旁的空椅子上,郑重其事的说:“元朗,该说声谢谢的不是你,应该是我。”
“这次你帮助金可凝成功脱险,可是帮了我的一个大忙。你是知道的,金可凝如果出了意外,我无法向金维信,特别是金老爷子交代。”
厉元朗淡然道:“这没什么,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谷政川并没有继续纠结于这个话题,而是说:“元朗,我知道你恨水家,恨谷家,恨我们,其实换位思考一下,这次事件,没有赢家,都是输家。”
“你被贬,又受了那么多的苦头,生了一场大病。水家何尝好过?小月深受刺激,到现在都疯疯癫癫,谁也不认识了。”
“庆章和红岩为此伤透脑筋,遍请名医,始终不见好转。”
“老两口一夜间愁成白头,整天唉声叹气,早就没有了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