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
厉元朗还真不好说,主要涉及到金家的家事,错综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
李士利自饮一杯,一挥手说:“管他呢,得罪就得罪。元朗是水书记的姑爷,是谷中原老爷子的外孙女婿。算起来,谷中原当年不比金明宇差,党内排名甚至比他还高,真要扳起手腕来,谁输谁赢都说不定呢。”
厉元朗苦涩一笑,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可不是比谁曾经的地位,比的是现今人脉厚度。
李士利只是组织部长,眼界就在西吴县的一亩三分地上,更高层的东西他接触不到。自然,格局和看待事务的广度就小。
倪以正这点比他强,政治嗅觉更加敏感。
“也不能这么说,小辈之间的事情,谷老和金老不会轻易插手,毕竟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牵一发而动全身。”
并看向厉元朗:“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凡事谨慎为妙。”
“谢谢提醒,我们再干一杯。”在厉元朗的提议下,三个人几番端杯几番畅饮。
酒不醉人人自醉,厉元朗酒量不差,可今晚才喝半斤,他就晕乎乎了。
谢绝倪以正和李士利送他的好意,厉元朗独自一人走在初冬夜晚空旷的街道上。
县城不同于大城市,一到晚上十点钟以后,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一阵寒风吹来,厉元朗裹紧衣领,呼吸这座城市的空气,感受这座城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