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死吧,他想。
“咳咳……我爱他,乌兰,我爱他……”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乌兰真的想掐死他,江有汜看得出来,可他却不想反抗,如果他的生死真的能由自己来决定,那他宁愿死在乌兰的手里,他绝望地闭上了眼,流尽最后一滴泪。
屋外雪下个不停,几片雪花被风卷着飘落在他的身上,在两人交缠的身体间,那点凉意转瞬即逝。就在他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失去意识时,乌兰却突然松开了他。他就像快要溺死的人浮出水面一样,攀着乌兰的胳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蓄满水雾的眸子死死盯着乌兰。
乌兰突然笑了,伸手到他脖间拿起一根红绳,红绳上拴着一个绿松石戒指,那是乌兰送给他的戒指。
应该是个雨天,不,就是一个雨天的傍晚,他们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在乌兰那间牦牛毛编制的黑色帐篷里抵死交缠。他被乌兰抱在怀里,把住屁股向上颠送,乌兰揉搓他的臀瓣,爱不释手,粗糙的手掌上有厚厚的茧,在他薄嫩的臀尖上来回摩挲,引得他浑身颤栗,他挂在乌兰雄壮的身体上成了风雨中颠簸的扁舟,他扯着嗓子呻吟,在空旷无垠的大草原上,唯有青草和牛羊是他们忠实的听众。
高潮来临时,乌兰将这枚绿松石戒指套进他的指间,乌兰将他的手指放进舌间吮吸,用带着高潮余韵的低沉嗓音对他说:“这是我阿妈的戒指,和我手上的是一对,她让我送给我未来的妻子,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我的格桑诺布,答应我,你永远不会摘下它。”
他记得乌兰刚说完这句话便被他勾住脖子吻了上去,他急切地啃咬乌兰的嘴唇,勾住乌兰的舌头,吞咽乌兰的唾液,乌兰将他按在身下搓揉,勃发的性器再次插进他的身体里,那处早已盛满了精液的小穴内。
“你带着我的戒指去爱别人?江有汜,你就是个骗子!”乌兰的笑容嗜血又残酷,他俯下身咬住江有汜残破的嘴唇,在他耳边低语,“这辈子你除了我,谁都爱不了,他们能让你满足么我的江江?你这里……已经被我撑大了……”
乌兰抬起他的腿再次挺身撞进他的身体里,穴眼早已被撑开,又有了鲜血的润滑,这一次江有汜感觉不到疼,但他的心仿佛已经死了。
乌兰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低下头含住他的乳头,乌兰的动作突然变得轻柔婉转,舌尖裹住小小的乳珠,快频率地舔吸,绵软的乳头很快挺立起来,不管他怎么抗拒怎么挣扎,他的身体依然渴望着乌兰。意识到这一点,江有汜的眼泪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流出,将乌兰的手掌生生浸湿。
“别哭……别哭……江江,你不该惹我生气的,我那么爱你”乌兰琢吻他的眼角,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把他欺负哭了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地哄慰他,身下的动作也轻缓似呢喃,轻轻地送,浅浅地插,温柔似水。
可江有汜的泪却越流越多,乌兰怎么舔也舔不干净,他便加重顶撞的动作,每一记抽送都撞进肠道的最深处,寻着江有汜要命的那个小点刮蹭,他想让江有汜沉溺在巨大的快感里,像往常一样被自己送上极乐之巅,这样他的江江就不会再哭了。
“江江江江”顶撞的速度越来越快,乌兰拢住江有汜的屁股,沉腰往他的敏感点上狠狠冲撞了几十下,汹涌的快感很快袭来,乌兰埋在江有汜颈间闷哼了一声,滚烫的精液源源不断射进江有汜的后穴里。
乌兰低沉地喘息,用舌头来来回回舔舐江有汜颈间嫩肉,口中喃喃不停:“江江我的格桑诺布还疼吗?还疼不疼?”
江有汜推开他,光着身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白浊的精液从红肿的后穴里汩汩流出,顺着腿根往下淌,那白浊里还沾染着鲜血的红,乌兰只看了一眼,身下便又勃起了。
江有汜费力走到屋后的落地窗前,一把拽下脖间红绳,倏地扔向后院的雪地里,他扭过身冲乌兰笑了笑,神色惨然:“现在你相信了吧,我不爱你了,乌兰。”
他赤裸着身体在站在落地窗前,白净的皮肤上遍布吻痕,身后是漆黑的寒夜和茫茫的白雪,整个人美的宛如仙人,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乌兰如坠冰窟。
乌兰站起身,明明和他只有几步之远,却仿佛有天堑鸿沟横亘在二人面前,“你再说一遍,江有汜,你再说一遍!”
“我不爱你了,乌兰,你走。”
空气突然如死一般的寂静,乌兰不发一言,就那么站在那里死死盯着江有汜,一双眼睛赤红充血。半晌过后,他抬起手指着江有汜,嗓音冰冷,甚于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