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她,“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还看不清吗?这一世无我,楚师妹可曾舍过你一眼?是我纵容你太久。”这一刻,华镜将最后一点宽容给了他,眉眼之间又见昔日大师姐,“危楼,你几时才能靠你自己,真正活一次?”
谢危楼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低头再去看那一地东倒西歪的酒壶,再抬头已不见华镜了。
几个弟子替李观棋换了一件崭新的道袍。
李观棋实在太奇怪了,同他说话不应声,亦不举手抬脚,还得他们亲自动手除衣。
大家私底下讨论:“李师兄是不是中了咒啊……”
“你们在说什么?”楚月西出现在殿外,双眸虽然弯起,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看着令人害怕。
“没,没什么。”众人急忙道,“楚师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去请诸位道友到广场上来吧。”
待弟子都出去了,她牵起李观棋的手,温声细语:“师兄,有我在,这天底下一切都是你的。以后我们飞升上界,天地任逍遥。”
她挽着李观棋,说了一句“走”,李观棋便神色恍惚地同她出去了。
赵信和陆浊留从侧殿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
“我就说他不对劲吧,我自个儿的哥们,有没有毛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陆浊留言之凿凿。
赵信叹道:“楚师妹这是疯了啊,她怎么能强迫李师兄呢?”
陆浊留:“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吧,你看李观棋那副模样,还算人嘛。那样活着谁乐意啊。”
赵信看向陆浊留:“他手上链子有古怪,你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