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有点魔幻,他试着代入华镜的脸,霎时有种战神解甲归田在家种菜的错觉。
……魔幻。
阿渡又飞回屋里去了,蹲篓子睡觉。
华镜端着菜盆进屋,李观棋取下挂在墙上的腊肉,华镜把肉拿过,菜盆塞进他怀里,“我来。”
不会切肉的剑修不是好剑修。
但凡切些什么都由她做了,李观棋只负责炒菜。
他忘了开窗,菜下锅,烟气四起。
李观棋这才想起开窗,扔下锅铲,刚伸出手,华镜的胳膊穿过他腋下,将窗推开,放上撑子。
厨房正对着密林,风带走烟气,吹散阴霾。
李观棋怔了一会儿才拿起锅铲。
“……很像你。”
华镜回头,“什么?”
“很像你。”李观棋鼓足勇气,“我们第一次见面,在药园。现在的你很像那时候的你。”
她并非生来就是冷漠的旁观者、残忍的复仇者。
华镜不记得那个自己做过什么了。
最深刻的记忆往往锋利,她能清清楚楚地记得谢危楼、楚月西如何背叛她。
“我不记得了。”华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