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是个移动的魔气库。
为了放置法阵中的虚影, 华镜用了魔气。现在的她像一个残破的风箱, 不用就没事,一旦鼓动起来, 破洞越来越大。
因此她甚至没打坐,只是调整呼吸, 渐渐把疼痛压到了能忍受的程度, 扶住李观棋的胳膊站了起来。
“回去。”华镜对他说。
“那你……”李观棋依依不舍。
华镜心下不爽,便淡淡睨视了一眼。以为李观棋会懂她意思,谁曾想这呆子将储物袋解下来。
他把储物袋塞到华镜怀里, “我还换了些很好的丹药,说不定你用得上。丢了储物袋,也更能说服他们。”
李观棋说罢,用片雪割破了道袍,还捅了两刀。
他下手毫不含糊,华镜竟为之一惊。等回过神来,两人四目相对,她不知几时攥住了李观棋的手。
片雪剑刺进了他的皮肉,温热的血,片雪的感觉也传递给了华镜。
就像她被包裹在了温热的血里。
她像受惊的鸟,松开了李观棋的手,“……你在做什么?”
这一声含糊的嗫嚅像一叶障目。
“谢师兄以为我死了。”李观棋似乎没察觉异样,他拔出片雪剑,他的血溅脏了道袍,和华镜的血混在一起。
李观棋怔了一息,看着那融合的血色,回神,急忙又横着划了几道伤口,“路上我再耗尽灵力,就会更像了。”
说罢,他郑重其事地向华镜承诺,“我会保护好片雪的。”
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