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镜摸了摸脸颊,指腹湿湿的。
她多久没哭了?重生以来,她就没哭过。
华镜从回忆中慢慢抽离,神情从脆弱变冷漠。
这个梦提醒了她。君销骨已经是魔君了,步天节之后,他就会找到人间和魔界的通道,从神魔战场鱼涌而入。
楚月西也会越来越强,前世魔族入侵时,楚月西和华镜的修为就差不多了,到后来华镜入魔,就算和楚月西境界相同也打不过她。
到时她就杀不了风一愚了。
华镜冷静思考。
她帮谢危楼求情,且受了伤,李观棋又在照顾楚月西,接下去执事堂的很多事会交给谢危楼。
这是谢危楼再度得到风一愚信任的机会。
他妒忌李观棋。
华镜双眸蒙上了一层阴霾,初步有了计划。
谢危楼指挥弟子清扫镜花辞树。
斗剑台毁了,重修至少要一个月。衡武门没有足够的木材,还需到观虞城购买。
他井井有条地处理着一切,仿佛拾回昔日自信。
谢危楼沉浸在这感觉中,仿佛他还是受人尊敬的谢师兄,衡武门弟子崇敬的第三人。
直到这感觉被些细碎议论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