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西已经送李观棋回去了,他莫不是又昏迷了?华镜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栏杆,眼看天色将晚,便派出分神。
华镜落在露台的栏杆上,屋内一灯如豆,楚月西趴在李观棋床边睡着了。
李观棋也醒了,楚月西压着他的手,睡意正酣。他小心翼翼地抽回手臂,看准时机,将软枕塞进她腕底。
楚月西毫无察觉,换了个姿势,抱得更紧了。
李观棋披衣起身,喉咙发痒,忍着没咳出声,低头推开露台,转身阖上门,才攥拳轻咳。
他没有发现华镜。华镜也没出言提醒,轻身一落,踮着脚,像猫儿般蹑足,站在他身后。
李观棋转身,第一眼被惊着,不自觉撞向身后的门。
华镜伸手拽住了他的肩膀。李观棋又站直了,甚至前倾,鼻尖浅浅擦过她的。
他的耳根子红了,嗫嚅:“大师姐?”
华镜已懒得追问,或许他天生有辨认身份的本领。她捻起停在栏杆边边的纸鹤,“风一愚让你查严应虚的余党。”
“是,掌门确实这么说。”李观棋看了眼屋内,压低声音,“他更信任我了。”
华镜睨了他一眼,勾唇,“做得很好。”
李观棋咳了咳,“听说严长老和魔勾结,被掌门发现,逃走了。是你做的?”
华镜旋身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李观棋规规矩矩地坐得远一些,华镜挑眉,主动往他那儿挪了挪。李观棋缩成一团,背后抵着柱子,生怕碰到她的手。
“严应虚被风一愚打压很久了,他一直突破不了洞我,是因为风一愚。我帮了他一个小忙,他应该回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