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在为他鼓劲。不乏内门的弟子。他们本是来看热闹的,此刻却被李观棋的坚持打动了。
韦明睿听着日渐变高的声浪,脸色难看。他赢了李观棋,输了民心。
李观棋试着爬起来,用手臂撑着地面。但他失败了,他又倒下了。
他的双腿乏软无力。他想换个方向,看向观赏台上的华镜。这或许能给他些许力量,但他连转动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女弟子从泱泱人群里挤出来,大声地说:“李师弟,你快起来,赢了,师姐给你当道侣!”
我不要你当道侣,我要大师姐,这世上,除了大师姐,我谁也不要。
李观棋吃力地抬眸,看向那女弟子,霎时愣了。
她穿着李观棋从执事堂换来的法衣。
李观棋牙关打颤,“你……你身上的法衣,哪儿来的……”
因为女弟子靠得近,听见了他说的话,怔了怔,像被人捅破了窗户,脸颊臊红:“是我捡的,大师姐不要,扔了,我便拾来穿。”
大师姐?
大师姐!
谢危楼把法衣转送给大师姐,大师姐……扔了?
她知道是我送的吗?当时她路过,她应该看见了,她看见我将法衣送给谢师兄。谢师兄给了她,她扔了,扔了……
韦明睿扔符箓都扔累了。都这样了,李观棋还在擂台上。
他要把他踢下去,结束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