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中藏着心事,祁殊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食不下咽。直到听见?顾寒江开口,他才抬起头, 看见?了师尊微蹙的眉宇。
“没、没有!”祁殊连忙摆手。
师尊已经受了这么多苦,就连寿数将近时, 都?只想着要与他一起共度最后的时光,他怎么能让师尊感?觉受到冷落。
祁殊忙给师尊夹菜,解释道:“弟子……我方才是在想, 我们一会儿?去哪儿?玩。”
顾寒江点点头,问:“去哪儿??”
“……”祁殊想了想,“师尊想去听曲儿?吗?”
民间特有的休闲活动无非就那几样,什?么饮酒赌钱,歌舞艺伎,都?不适合带师尊去。稍微文雅些?的场所,就只有戏楼了。
正巧知?府是个爱听戏的,和?祁殊说起过这些?时日城中来了个新的戏班子,听说很不错。
被祁殊用来借花献佛。
他们用过午饭,到达戏楼的时候稍晚了些?,戏楼里已经人满为?患。
这戏班如今在陵阳城中名气很旺,祁殊好说歹说,又搬出了知?府那层关系,才终于没让自己和?师尊的头一次正式约会,沦落到要坐大堂的地步。
“公子,其他雅间都?订满了,现在只有这间。”伙计将他们领到二楼最靠里的雅间,有些?为?难,“虽然位置不大好,但……您先将就着?”
这戏楼算是陵阳城中最好的,往日来的都?是富豪乡绅,而且通常好几日前就要预定,能分这么一间出来,还是看了知?府大人的面子。
何况雅间的位置其实?并不算差,只是靠近戏台侧面,视线稍偏了些?。
祁殊也不为?难他,道了声“多谢”,便将人打发走了。
人刚走,他便瘫倒在雅间的坐榻上。
“好撑……”
为?了不让师尊误会自己兴致不高?,祁殊在午饭时表现得十分积极。不仅一直给师尊夹菜,自己也吃得格外卖力。师尊食量小,那一大桌子菜,最后几乎都?被祁殊一个人吃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