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
他说:“何苦呢,师尊永远都不可能接受我,这样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
顾寒江搂着他的双手忽然收紧。
“可是我就是喜欢。”祁殊道,“见不到很惦念,见到就很开心,尤其师尊那么冷若冰霜的一个人,却只待我一人好,我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想要开心……也有错吗?”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委屈。
“没有。”顾寒江嗓音略微低哑,他抬手抚摸着祁殊的头发,轻轻道,“你没有做错什么。”
祁殊继续小小声问:“那师尊还会生我的气吗?”
“舍不得。”
哪怕知道他这一整晚都在故意和他闹脾气,顾寒江也气不起来。
到底是舍不得。
“那师尊能不能与我说实话?”祁殊忽然直起身,摇摇晃晃地在顾寒江身上摆出个居高临下的姿势,“能不能别骗我了?”
顾寒江实在不理解醉鬼的逻辑。
上一句还在说东,这一句就开始说西。
可祁殊眼眶还红着,头发微微散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是万年的冰雪也要消融了。
顾寒江问:“我骗你什么?”
“你就是骗我。”祁殊固执道,“你分明什么都知道,分明很介意我与其他人走近,分明……”
他顿了顿。
黑暗的屋内寂静无声,就连月色也不知在何时被云层笼罩。祁殊在黑暗的遮蔽下低头,声音轻得近乎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