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如何呢。
三年不见,小徒弟已经长成了清俊漂亮的青年,模样成熟稳重不少,像是变了许多,又像是什么也没变。
顾寒江闭上眼,又想起出关那日,祁殊看他的眼神。
与三年前一样,真挚而热烈。
烫得灼人。
回想起这些,顾寒江胸口忽然一阵气息翻涌。他微低头,开始剧烈咳嗽。
那咳嗽一声比一声重,顾寒江只来得及在窗外撑开一道隔音屏障,便彻底遏制不住,肩背都塌下去。
他用衣袖掩口,一只苍白消瘦的手攀着窗户,手背青筋暴起,随着身体轻微颤抖。
三年前的那个吻,祁殊已经全然忘记,可顾寒江还记得。
不仅记得,还夜夜入梦,萦绕不去,最终酿成心魔。
终究是自食恶果。
颤抖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顾寒江直起身,素白的衣袖上染了些许血色。他唇边也留着一点鲜红,这让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生气。
他抬手,收了笼罩在屋外的屏障。
夜里的百丈峰依旧寂静无声,远处卧房的烛灯也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还想帮我。”顾寒江苦笑一声,轻轻道,“心魔便因你而起,要如何帮?”
被自家师尊拒绝后,祁殊着实伤心了好些天,也自省了好些天。
反省下来,他觉得还是师尊包袱太重,而且这么多年没见,师尊其实并不算了解他,因此,没那么快信任他也是正常。
但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