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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殊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啪地合上房门,倒回床上生闷气去了。

另一边,顾寒江立在窗前,望着被对方摔上的房门,悠悠叹了口气。

多么荒唐,堂堂凌霄仙尊,竞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徒弟起了儿女私情,要是说出去,天底下多半没人能接受。

顾寒江自己也不接受。

因此,在发现自己心思不净时,他只能选择闭关。

不听,不看,不去见他,日子长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总有一天能消散。

可谁让他的小徒弟实在是粘人。

每日雷打不动去闭关的洞口寻他,吵吵闹闹,絮絮叨叨,叫他想不听都没办法。

祁殊总以为,在那段顾寒江闭关的日子里,他从未出来见过他。

可事实并非如此。

顾寒江破过一次例。

那是祁殊被代掌门遣下山的前一天。

也是祁殊第十八岁的生日。

他从山下买来一瓶酒,往灵虚洞前一坐,又开始絮叨。

“师尊,我今天又练了二十遍你教我的凌云剑法,已经不会出错了。”

“可是前两天的论经课考试还是倒数,不过因为您闭关,论经长老想找人告状都找不到,今天都告到代掌门那儿去了。可他那么怂,哪敢管我啊。”

“但我宁愿他向您告状,您出来训我一句也成。”

十八岁的祁殊坐在灵虚洞前,仰头喝了口酒,两颊都染上薄红:“师尊,你答应每年生日都要与我过的,去年就失约了,今年还是不见我吗?”

“……到底什么时候才出关啊?”

祁殊的声音弱下去,渐渐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