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江的脸色依旧很差,就连嘴唇也泛着白,紧紧抿着。在今天之前,祁殊怎么也想不到,那双轮廓锋利的嘴唇,竟然是这样柔软。
祁殊舔了舔嘴唇,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再碰一碰那唇瓣。
却在碰到前一刻停了下来。
不行。
师尊今天险些走火入魔,已经叫他占去许多便宜,他不能再欺负人了。
乘人之危绝非正人君子所为。
祁殊在心里认真对自己说。
就看看算了。
祁殊说服了自己,低下头去,大大方方欣赏自家师尊的美貌睡颜。
他就这么出神地看着,甚至没注意到天色渐渐转亮。
顾寒江睫羽微颤,睁开了眼。
他神情难得有些茫然,那双眼好一会儿才聚焦,落到了祁殊脸上。
“师尊,你终于醒了。”
顾寒江没说话,视线缓慢下移。
祁殊也跟着低头看过去。
祁殊:“……”
直到这时,他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不雅观。
他跨坐在师尊身上,两腿架在对方腰间,一只手还撑在师尊身侧,就是民间人人喊打的采花贼,也做不出比他更流氓的姿势。
祁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忙道:“抱、抱歉师尊,我这就下来——”
可越忙越出错,祁殊手脚一软,竟直挺挺地砸在顾寒江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