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他太放纵,小羊羔竟在他的眼皮底下,不知何时变成了会咬人的小狼崽。
顾隐像形如鬼魅,眨眼间便来到谢琪瑞面前,他扼住谢琪瑞脆弱的脖颈,语气冷得令人如置冰窖:“你若敢动她,本王不介意现在就弑君。”
不同于顾隐的故作镇定,谢琪瑞淡淡地笑了起来:“你不敢杀朕,因为你一动朕,她就会与朕陪葬。”
“你可以当朕在赌。”
顾隐咬牙切齿,从齿缝里一字一句挤出:“你不是察觉到了吗?她是……”
话还未尽,就被谢琪瑞出声打断,“朕察觉到又如何?”
“一个儿时玩伴罢了,她的命哪有朕的王位稳固重要。”
谢琪瑞的声音很轻,但还是一字不漏落到顾隐耳中。
“什么?”顾隐的眼睛红得快滴出血来,攥着脖颈的手开始收紧,“谢琪瑞,你当真这样想?”
谢琪瑞合上眼,即使被顾隐掐的呼吸困难也冷静如常答道:“是。”
“好,好,真不愧是谢家人!”顾隐冷笑,猛地发力,把人甩到一旁。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放了她?”
谢琪瑞猛烈地咳嗽,而后开始自嘲的笑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咳得太猛还是如何,眼尾渐渐湿润。
“顾二哥哥。”
时隔多年,顾隐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称呼,两人竟是到了如今你死我活的地步,“你那么聪明,当然知道朕要什么。”
“朕说过,朕在赌……朕在赌你会不会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