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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宁成了监国亲王,依旧立着温润谦逊的人设,每次处理大小奏折都要先询问两个辅政皇子的意见,看似丝毫没有把控朝政的野心,把谢祺允和谢祺泽立于上位,实际上扮猪吃虎,每抛出一个问题都是在挑拨离间两人的关系。

“有人检举都转盐运使刘司假借政务之便,大量搜刮民脂民膏……两位皇侄怎么看?”

谢安宁从奏折中抬头,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谢祺允和谢祺泽,好似问题很棘手,自己完全拿不定注意的样子。

“竟然有这种事?”谢祺泽闻言很恼怒,“当然要严惩不贷!如此德行,不配为官!”

谢安宁附和地点头:“确实,而且本王觉得应该好好调查一番,最好能把这跟这刘司勾结的官员一网打尽。”

说罢看向谢祺允,“四皇侄怎么看?”

谢祺允神色有些异常,被提及,很快敛去眼底的厉色,拱手平静道:“皇叔和六弟说得极是,本王没有异议。”

谢安宁勾唇,笑得温润又谦逊:“既然全无异议,本王便这样处理了。”

随后提起狼毫笔蘸了朱砂,在那张奏折上批上“深究严惩”四个字。

这刘司是顾相一手提拔的,而顾康盛跟谢祺允的关系,所有人心知肚明。

谢祺允被摆了一道,当然也要摆回来,下一个奏折就是检举谢祺泽的人,而谢安宁依旧如法炮制,看似拿不定主意,实则全程牵着两人走。

御书房内三人各怀心思,谢祺允和谢祺泽互相拉锯,打压,就这样几次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越绷越紧,一场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谢安宁提笔间不断拉开帷幕。

很快到了云轻十六岁生辰这天。

这天一大早,她就收到了谢祺瑞的礼物,迫不及待展开了看。

身披白色斗篷的她坐在秋千上,只一个侧脸,但眉目如画,鼻梁挺拔,唇角微扬,面若桃花,画中人是那么的悠闲自在,笑容是那么的明媚美好。

“那有那么美啊,瑞儿真是加了不少美好滤镜。”话是这样说,云轻还是满意地把画挂在了屏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