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睨着那人,语气又恢复冰冷,“你也是从死士营地里爬出来的,应当最清楚不过那里对待不听话死士的手段,若再有下次,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人眼底终于闪过一丝惊恐,双膝跪地道:“是,主人。”

“让你们的人都退下,没有命令不得出现在我面前。”

“……是。”那人行了个礼,然后离开。

待那黑衣人走后,顾隐掏出怀里的荷包,细细地观察着上头笨拙的鸳鸯。

心脏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阿娘,你说过,隐儿可以把那支玉簪送给自己喜欢的姑娘。”

“现在我把簪子送出去了,我真的很喜欢她。”

“但我现在还没有告诉她的勇气……”

虽然他现在有了安王世子这个身份,可他终究没有实权,也暂时离不开这令人作呕的相府。

以及……

“阿娘,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认回他,更不想让我与皇室有一点关系……”顾隐神色突然哀伤,“阿娘,您会原谅隐儿吗?”

……

云轻以身体不适当借口后,第二天就收到了谢祺允差人送的上好燕窝和人参,既然送来了,云轻便收下,然后交给绿儿,拿去城外给阿和用。

说起来阿和,这快一年的治疗调养,身体早好得差不多了,人也养得面色红润精神好,就是总是记挂着顾隐,想要回相府。

绿儿说她大家都以为她死了,这么回去可不是诈尸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