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完那些女人们,云轻回头哭丧着脸看着正在与刚刚云轻给他夹那一碗菜做斗争的顾浩唅:“哥……我好想回府啊。”
这简直比她过年回家轮番接受七大姑八大姨的盘问还可怕。
“可是爹娘还都在这,我们不能走啊!”顾浩唅看出她的煎熬,思考片刻,道,“不如为兄带你先去殿外透透气吧?”
说着他把面前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还洒了些在胸前衣领和衣袖上,酒气上头,顾浩唅的脸开始以云轻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渐渐变成绯色。
云轻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家哥哥一喝酒就脸红的厉害,所以自宴会以来,他一直滴酒未沾,如今却为了她,把自己弄成这样,也是豁出去了。
“母亲,”顾浩唅上前一步给陆莺行了一礼,一开口,扑鼻的酒气得令那些夫人们不禁用丝帕掩鼻,“浩儿不胜酒力,想去殿外转转。”
“哎呀,大公子饮了那么多酒啊,脸都红成了这样!”一夫人看着顾浩唅道。
“小儿高兴一时多喝了些,让诸位见笑了。”陆莺回头看着顾浩唅,微微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你一个人出去为娘怎么放心?”
这时云轻瞅准机会自荐道:“母亲,不如清儿跟哥哥一起出去,照看着哥哥,绝不让他乱跑。”
“行吧,”陆莺虽然面色不虞,但在那么多人面前也不好发作什么,只嘱咐道,“就在这殿外附近就好,不要走太远。”
云轻点头称是后,跟着顾浩唅就快步出了殿厅。
一离开摆放了碳盆的屋子,两人就冻得一个哆嗦,最后他们找到一处安静的凉亭坐下。
殿外虽寒,但胜在幽静,空气也清新,云轻呼出一口浊气,叹了一声:“方才多谢哥哥了,清儿真的不喜那种场合。”
“不必多谢。”顾浩唅拍了拍自己发红的脸,许是喝了酒,说话竟开始有些含糊不清,“为兄也不喜,可父亲总是让我与他一起参加这种宴会。”
听他这样说,云轻不免有些好奇:“没想到哥哥酒量那么差?那以往这种宴会,哥哥都如何应对的呢?”
“还能如何?”顾浩唅摆摆手,语气中颇有些自豪,“让,实在让不过,你哥哥我就以茶代酒!”
“至于怎么代?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把酒水换成清水,没人会发现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