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清儿不信?”陆莺点了点她的额头,指着她手里的玉佩笑道,“这玉佩,不就是他送你的定情信物吗?”

听陆莺这样一说,云轻只觉自己拿的不是上好的和田玉佩,而是一块儿烫手的山芋:“四皇子殿下说这是送给孩儿的生辰礼物……”

什么鬼的定情信物啊!

“傻清儿,怎么男人说什么你都信!”陆莺捂嘴调笑,“要知道,有时候男人说的话啊,就是为了哄女人的!”

“接下来这一个月为娘就好好准备你的及笄礼了,行了及笄礼,我们清儿就是大姑娘了!”

“……劳烦母亲费心了。”

离开陆莺居住的院子,云轻心里又闷又堵的厉害,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关押顾隐的破院。

不同于上次的无人看管,这回院子门口,以及柴房门外,都有站岗盯梢的人。

一人眼尖看到云轻,远远地跑过来:“小的见过大小姐,大小姐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云轻看向院内:“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回禀大小姐,刚开始又吵又闹的,饿了一天一夜,现在老实多了,也不吼着要出去了。”

云轻向前走了几步望着那间柴房,想离近一些从那烂掉的窗棂里看到里面的光景,可那里黑黝黝的,静悄悄的,就像吞噬一切的洞口,入眼的只有无穷的黑暗与死寂。

看得她眼睛酸涩无比。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小院。

……

绿儿踏入景和院时,就看到云轻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绣棚在一针一针绣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