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回道:“公子这一病,都不知道朝中出大事了,容王殿下自请去兖州剿匪,大臣们都震惊死了,容王殿下还说‘匪患不除,誓不还朝’,这不,今早便带兵出京了,算来也就半个时辰之前。”
兰璟猛然抬头“你方才说的什么?”
松烟不知他为何这样大的反应,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时有些结巴“我,我说,容王殿下去兖州剿匪了呀。”
兰璟掀开被子,随手披了件外袍便向外走“备马。”
他在床上躺了许久,骤然起身只觉天旋地转,不由得身形一晃,连忙扶着门框定了定神,松烟见他下了床,吓得魂飞魄散的去扶他,却被他甩开。
“我说备马!”一边吩咐,一边向离的最近的侯府侧门而去。
松烟从小跟在兰璟身边,从未见过他如此声色俱厉的样子,战战兢兢派人牵了马来,早便等在那里兰璟毫不犹豫的翻身而上,策马而去。
松烟抖着嗓子嚷道:“快!快去再牵一匹马来!”
兰璟衣着单薄,病中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头乌发只来得及挽到脑后,凌乱的发丝随风扬起,他却好似什么都不曾察觉,催促骏马一心向城门奔去。
到了城门处勒马停住,抬眼望去,哪儿还有谢春秋的影子。
松烟好不容易追上他,连忙下马,气喘吁吁的道:“公子,公子您要到哪儿去?”
兰璟没见着人,不管不顾的就要再次扬鞭,松烟吓得跪在了马前,双手张开,‘“公子,夫人还在家等着您呐!”颇有些‘你要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