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强行在心里打住了念头,无论如何,他总不会是为自己病的,兰府不缺仆人,再不济还有佳人在侧悉心照顾,怎么轮不到她操这份闲心。
她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真的是酸,酸的要命。
这边皇上看她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同她道:“你不用惦记,只说是感了风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你实在担心,朕一会儿派太医去瞧瞧再去报你可好?”
谢春秋低眉“皇上说笑了,兰太傅病得如何,实在与臣并无干系。”
“那好。随你的便。”皇上只道她是嘴硬,不欲搭理,又问了一遍:“朕方才所言之是,容王以为谁最合适啊?”
谢春秋拱手,道:“臣愿前往。”
皇上似乎没听清,或者他疑心自己没有听清,问了一句“容王方才说什么?”
谢春秋道:“臣食朝廷俸禄,却终日碌碌,多年来对社稷毫无建树,于心有愧,是以此次愿做这个钦差大臣,前往兖州剿匪,匪患不除,便不还朝。”
小皇帝似乎动了动眉毛“容王何时有这样高的觉悟,士别三日,朕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谢春秋垂首:“为皇上分忧,是臣下的本分。”
小皇上从御座上下来,到了谢春秋身前,然后绕着她转了一圈,最后道:“朕怎么觉得,容王这个表情,更像是为情所苦,想找个地方疗疗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