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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元九挪开视线,望着火玉云床床后墙上挂着的、大大的“道”字,驱走了满脑袋《我祖师和灵门第一尊主不得不说的故事》,才慢吞吞地将视线又挪回了百里长空身上,静待下文。

百里长空看上去仿佛又是他印象里那个不染凡尘,令人敬畏的祖师了。

当然,只是仿佛。

围观过方才那一拨“打情骂俏”,凤元九很难不过分解读自家祖师手上的小动作,就比如祖师不经意间摩挲储物袋的手,再比如凌霄尊主奔向他家祖师头顶又在祖师的“死亡凝视”下转到肩头的手。

就让他很难不脑补出十万字的爱恨情仇缠绵悱恻来。

凤元九惯常挂着清冷面具,吃瓜也吃得不动声色。

康玄一素日里跟凌霄尊主没大没小惯了,吃起瓜来就很肆无忌惮,甚至吃瓜不嫌瓜大,还在那起哄架秧子:“这九阴涤魂酒又不是甚么稀罕物,师尊这般小气做甚么?”

凤元九眼底泛笑。

是,九阴涤魂酒可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是凌霄尊主独家酿制,九州之地别无分号罢了!

倒也不知道是谁酒瘾上来时,抱怨他家师尊小气,酿得一手好酒偏不舍得让他敞开了喝,百十年来也不过是在他濒临走火入魔时小气吧啦地赐给他一小盅稳定神魂罢了。

想起康玄一提起九阴涤魂酒那满腔“求而不得”一般的怨念,凤元九不禁给康玄一传音——端的是九州好弟子,自己个儿喝不着便也不想给师尊留。

康玄一莞尔,老神在在地给凤元九传音——你个没心的小狐狸,我这般讨好百里上尊是为了谁?

凤元九抬眼望天,置若罔闻。

他家祖师可是护短的很,坐等康玄一一波马屁拍在马蹄子上的好戏。

康玄一被凤元九这副没良心的模样勾得心底欲念撗生,眸光沉沉地盯着凤元九那艳若春桃的唇看了一瞬,噙着笑慢悠悠掀凌霄尊主老底儿:“弟子没记错的话,师尊五十年前酿下那几瓮酒可都酿成了的,少说也装了八九壶,您竟然只给百里上尊一壶……”

康玄一摇头,“啧!也太拿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