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那个让她肯不婚而孕、损耗本源诞下一子的男人。
犹记得玄、魔、儒,三门大能,躺枪者无数,独独没人怀疑过狐主涂冠玉。
康玄一不着痕迹地窥探着狐主涂冠玉,心中不由一突——秦长生与狐主这三言两语里似乎藏了无数的故事,可千万别因此迁怒了凤元九方可。
狐主涂冠玉似是对康玄一的心思了如指掌:“无需忧心,本王不是无能迁怒之辈。”
康玄一心中松了半口气,笑着道:“师尊每每提及前辈,无不一个赞字,晚辈自然不敢对前辈的品行有半分怀疑。只是晚辈心中实在忧心挚友,还请前辈……”言语未尽,意思却是已经表达分明。
狐主涂冠玉轻笑:“你挚友他师父可是说你是一厢情愿。”
康玄一澹然道:“两情相悦是迟早的事儿,不过是多等上些年月罢了。”
狐主涂冠玉未置可否,忽而正经道:“魔门圣子与太清继任者联袂而至,到底是故人之后辈,这点儿情面还是要给的。”
康玄一与秦长生对视一眼,当即趁机道谢,坐实了这事。
狐主涂冠玉却是面不改色地又道:“祖神门乃是上古圣器,动用一次耗损颇多。”
康玄一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竟拿自己亲生儿子的安危朝他们坐地起价。
涂冠玉可以不急,他却是不敢赌这老狐狸对凤元九的舔犊之情,毕竟他一直觉得这老狐狸并没有这玩意儿,譬如至死未得正式认可的涂成九。
只是他手中的极品灵石矿脉已经给出去了一座,再给怕是就要惹着他那位冷清冷面的师尊了。
康玄一于心中暗自过了一遍自家身家:“既是晚辈求上门来,自然没有让前辈破费的道理,不知……”
秦长生突然截断了康玄一的话:“不知凤氏凤安澜上尊一剑,或是我太清掌门真人一口真火,可能抵消妖主之损耗?”
狐主涂冠玉神色瞬间转淡,身畔美姬被无形气浪推出三丈远,个个口吐鲜血,显见是活不成了:“你这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