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

因此,妫海宸星如此一说,康玄一便没再深问。

一是他不确定妫海宸星这话有几分真,不乐意听他“杜撰”不可说的人物。

二是于他而言无论月下美人的亲爹是谁,他都是凤氏子孙,那就是他不好染指的存在。

月下美人的亲爹是不可说的大能最好,这样凤家会更安稳,不是也无所谓,这样凤家便会忌惮康家如旧。

康玄一对着银镜灌了口酒,看着他的月下美人拢了衣襟,掩了无边春色,颇为遗憾地啧了一声。

既是遗憾于“风景”不再,也是遗憾于相见太晚,遗憾于这点子凡心不足以让他动手打破如今的局面另作谋算。

心无旁骛只问长生的人,似乎终于有了旁的欲念。

妫海宸星拿着他那只仿佛总也喝不见底的玉杯跟康玄一的酒葫芦碰了一下,好(ba)奇(gua)地问:“你还当真动了凡心不成?”

康玄一看着凤元九离开了那间石室,自银镜上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说:“没你那么龌龊。”

妫海宸星嗤笑:“不管有没有,都劝你一句,那小美人他爹真不是好惹的人物,若不是非他不可,那便歇了那份旖旎心思罢!免得人没睡到,反而搭上了你的长生大道。”

康玄一慢悠悠地喝了口酒,带着几分审视意味端量着妫海宸星,一本正经地说:“仁者见之谓人,淫者见之谓淫,我对他并没有你那样的心思。”

妫海宸星“哈哈”了一声,并不以“淫”为耻,只笑康玄一口不对心。

康玄一一副不与站在智商盆地的人论智商的姿态,细端量了墙上银镜几眼,起身收了银镜,说:“妫海道友,太清弟子已然入局,该活动活动手脚了。”

妫海宸星仰头喝了一口杯中酒,反手收了玉杯,长身而起:“不过是一群炼气期的杂鱼罢了。”

康玄一淡淡瞥了妫海宸星一眼:“外面六座太清法驾上的人物不是杂鱼,你去会上一会?”

妫海宸星打了个哈哈,笑着说:“休提!休提!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是来坐镇的,不是来动粗的。”